癔语

  千金锱,天日翳。
  袖白刃,血红尘。
  戮屠使。十二罡,二十四煞。
  青罡。
  形如魑魅,音似幽冥。
  满月已至。
  镇南将军帐下司律中郎将,有勇有谋,胆识过人。觅寻半月,击杀流寇数百人,救回萧亭尘。
  不料,骑都尉受惊吓过度,又身染怪疾。日日惊厥噫语。镇南将军命司律中郎将其护送回京。
  彼时,荣家信得过的药郎,号出骑都尉夫人的喜脉。
  荣淑惠怔愣呆滞,慌张地看向姁妤。
  姁妤脑子灵活,迅速从荣淑惠陪嫁的紫檀嵌黄杨五福捧寿盒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盒带托盘。
  她将盒带托盘稳稳地放入药郎掌心。
  药郎轻轻晃一晃盒带托盘。
  隔着紫檀木,金锱碰撞的声音变得沉闷。
  药郎将盒带托盘放入药匣,躬身:“姁妤姑娘放心”
  只这一句话,点到为止。
  屋内三人却都心知肚明。
  骑都尉南郡治水三月有余,骑都尉夫人胎像却已有两月。
  药郎摩挲着袖子,问姁妤,:“留,还是不留?”
  不留。
  不要留。
  绝不能留。
  姁妤将要开口。
  “留”荣淑惠回答,她转过头,看向姁妤,重复一遍,“我要留下”
  姁妤咽下喉咙口的话,对药郎说:“仰仗药郎了”
  药郎作揖:“定当竭尽全力”
  薄罗帐,纱缥缈。金丝缕,香囊络。
  呻吟娇喘,浪语淫叫。
  两名美婢,一左一右抱起娇美人。娇美人嘴巴半张,面带潮红,媚眼如丝。双腿张开,艳景一览无余。
  白色黏液从穴口流淌。
  裴淮书站立着重新进入娇美人的身体。
  “袅袅……求……公子疼惜”娇美人仰起下巴,汗津滑落胸口。
  另一位美人,跪在地上,舔弄着二人相交之处。
  “世子,玳鸢成了”丰时升隔着屏风,朦胧春光,影影绰绰,他试探地问,“南郡的人……”
  裴淮书喉咙间溢出喘息。
  “杀”
  丰时升于心不忍:“他们如此得力,又如此凄苦。不如留着他们,如若将来,世子有用得上的地方……”
  “我说——杀”
  丰时升顿了顿,垂首:“是,属下告退”
  咯吱,咯吱。
  地板作响。
  丰时升沉默地将门关上。
  “啊……啊”高亢的叫喊
  裴淮书在美人的体内随意地冲撞,仿佛她只是一件会呼吸的器具。
  “啪”,一声闷响。
  美人的脸霎时肿了一侧。眼泪含在眼眶,却不敢哭泣。其余女子皆作寻常状,仿佛见怪不怪。
  裴淮书猛地连扇她的脸。
  鲜血顺着嘴角,滑过乳肉,跌落地板。
  “不听话的东西”
  片刻,他射在她的身体里。
  他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她。
  随意踢开跪在地上的美人。
  短小的性器耷拉着,暴露于空气中。
  裴淮书慢慢地走向床榻,缓缓坐下。朝被打的美人伸手,唤她:“袅袅,过来”
  左手捏着一根黑色鞭子。
  “袅袅,我最疼你了”
  他用鞭子挑起她的下巴。
  嘴角青紫,血迹干涸。
  伏靖川摩挲着茶盏,问:“惊厥噫语?他说什么?”
  谢致知俯身,低声道:“岂其食鱼,必河之鲂”
  咔嚓。
  茶盏被拂落于地。
  伏靖川脸色乌青。
  谢致知眼睛一扫地上的碎瓷片,嘴角勾起,眼尾上扬,说:“殿下,当断则断”
  岂其食鱼,必河之鲂?
  岂其取妻,必齐之姜?
  粉融香,汗流枕,娇娘可儿玉生烟。
  柳阴轻,鬓钗落,孽蛇直捣金花蕊。
  龙床之上,娘舅通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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