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章对峙

  直到胃里痉挛的时候,月镜楼才意识到自己一天什么都没吃,可下一刻外面的通传的话,让他瞬间连一点食欲都没有。
  “王爷,王妃来了。”外面的宫人不之情的通报着。
  几乎是瞬间,月镜楼便把手边的杯子捏碎了,凤长安进来正好听见一声清脆的破碎声。”
  凤长安脸色有片刻的凝滞,心想倘若不是公孙弘来劝了她,她怎么会来这里看月镜楼的脸色,不过一瞬凤长安脸上又带上了不自然的假笑:“我听宫人说你一天都未用膳,所以特意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了一碗人参汤,你快趁热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可这话听在月镜楼的耳朵里确实成了,凤长安一直在监视他,定然是安排了人在他身边,否则他怎么会知道他今日一天都未吃饭。如此一想,月镜楼心里的气便更大了。
  他缓缓的转过身来,眼神不善的看着凤长安,恰好今日凤长安一身红裙,那血一样的颜色看在月镜楼的眼底更让人觉得刺目,他慢慢的走到凤长安的面前幽幽道:“怎么?你听谁说的我没有用膳?”
  几乎瞬间凤长安也拉下脸来,可脑子想起了公孙弘的话,到底想着昨日是自己冲动了不能和月镜楼闹僵,凤长安便压抑怒意道:“你是摄政王,你不吃饭自然有人和我这个王妃说了。”
  月镜楼听完确实连连冷笑:“呵,这还未册封,也未娶亲,你这王妃是不是有点太名不正言不顺了?”
  这讥讽的言语就像是那火把一把点燃了凤长安这个炮仗,她也装不下去了,脸色冷了下来:“怎么?你现在这意思是要反悔?!”
  月镜楼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凤长安,莫名的倒是让凤长安心里突然虚了起来,万一月镜楼真的反悔了呗?万一……
  凤长安的脸色越发的难看起来:“月镜楼,你现在这态度难不成真的要过河拆桥?”
  “我要是想反悔,我就不会给你善后!”月镜楼一脸阴沉道。
  凤长安愣了片刻:“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为什么是帮我善后?”
  月镜楼脸色不由更冷,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凤长安,你这是做了不想认了吗?”
  “我做什么了 ?”凤长安越发的感到不明就里。
  月镜楼的耐性被凤长安消磨完了,没兴趣在和凤长安废话:“你先回永安宫带着,没我明令不得出来!”
  月镜楼说完这句话,外面就有人进来走到凤长安的背后,那二人在凤长安的的背后站定:“走吧凤姑娘。”
  凤长安会老实就范那就不是凤长安了,她狠狠的剜了那二人一眼,接着又看回月镜楼,眼神不善:“月镜楼,你要是不想再和公孙家合作你便直说,又何必这般拐弯抹角,无缘无故的来找我麻烦?”
  月镜楼气笑了,被这样的凤长安气的浑身发抖可偏偏不能对她做什么:“凤长安,你是不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自己做了什么?是要我说出来吗?说你干了多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吗?”
  “我到底做什么了?是,我是瞒着你做了一些事情,可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你如今这个态度是为什么?”凤长安心里的疑惑甚至已经超过了怒气,月镜楼那一脸笃定的模样,她到底是干了 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让他这般气愤。
  月镜楼见凤长安的表情却是不解的样子,心里也开始怀疑难道是真的搞错了 ,可是不会的,凤长安的演技他还没有见识过吗?这女人装无辜是一把手,况且这是她擅自做的事情可不是一般的小事情,月镜楼倒是想看看凤长安还要嘴硬到什么时候,接着月镜楼看向那两个侍卫:“你们先下去再外面候着。”
  “是。”接着那二人怎么来的就怎么走了。
  月镜楼走回桌子后面坐下,倒是比刚刚镇定了一些,脸色也没有刚刚那样可怕,刚刚那副样子是真的想把凤长安剁碎了一样如今除了冷漠到还算好的,一时间这御书房里寂静的只剩下他们二人的呼吸,半晌月镜楼才又开口道:“月锦凰死了。”
  凤长安听到先是震惊,接着止不住的窃喜:“他死了?那正好,他这碍脚石没了,就是你做皇上的时候。”如此,皇后之位也指日可待,后面这句凤长安在心里说的。
  是了,这皇宫里也只有凤长安有这个动机了,月镜楼忍不住自嘲,他刚刚怎么会觉得,或许可以听一听凤长安的辩解,可看凤长安这模样根本就是巴不得月锦凰早死,或者还有凤长歌……等等,凤长歌……月镜楼心里一紧,看向凤长安,会不会是调虎离山?
  月镜楼“腾”的从椅子上起身,看也不看凤长安一边走一边说道:“你先回永安宫,我得空再去找你,还有你也别多想。”
  接着,月镜楼的身影便消失子凤长安的面前。
  或许是得知了月锦凰死去的消息,凤长安心情好了很多,也不打算和月镜楼计较,也不记得问月镜楼要去哪里,脑子里被月镜楼登基,她为皇后的期许冲的人昏昏沉沉。没继续待多久,凤长安也一脸笑意的出门,出门的时候已经看不到月镜楼的身影,也忘记自己本来是来找月镜楼要人的,今日碧蝶一日未见,总不是昨日她打死了?不过,死一个宫女也没什么要紧的。
  其实这么一看,月镜楼和凤长安也没有什么区别。一个奴才的性命,在他们眼里和自己要做的事情来比较,总归是不值一提的。
  凤长安残暴没有怜悯心,而月镜楼是自私自利,助纣为虐。
  从暖和的御书房出来,骤然从一个温暖的地方到寒冷的室外,不过几步,月镜楼从头到脚开始冷了起来,直冷到心里去了。
  没有小德子在他身边,也没个人提醒他记得披上风衣,幸好御书房和养心殿离的不是很远,走了没一会儿,月镜楼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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