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为奶娘报仇

  终究是已经失去了生命的人,剩下的只有一个躯壳而已,经过几天的放置,奶娘的尸体还是出现了腐烂的迹象。白霓裳看着被蒙了白布,孤独的放在后院里面的奶娘,心里只感觉到一阵的悲怆,她的奶娘,最终还是用这样根本来不及告别的方式离开她了。
  “奶娘!”白霓裳跪在了奶娘的面前,嘶吼出来的声音甚至惊动了外面栖息在枝头上的麻雀,众多麻雀扑闪着翅膀冲向了天际,无忧无虑的样子就像是在嘲讽泪流满面的白霓裳!痛苦不是能够分担的东西,就像现在,即便是凤长歌也没有办法体会白霓裳那被撕裂了的心肺。
  “对不起!对不起!”凤长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唯有一句对不起,她还能够完完整整的表达出来,其实她真的很后悔当天没有多待一个护卫出来,要是有护卫跟在身边的话,奶娘可能也不会是这个下场了吧!
  “奶娘临终前说了什么吗?”白霓裳看了凤长歌一眼,血红的眸子里面充斥着绝望,也带着一丝的悲凉,人走茶凉或许就是现在这样的情景。若当初她能够听从奶娘的意思,早早的就将奶娘送回故乡,恐怕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吧?虽然日子会清苦一些,可是总不会是这样一个横死的下场,不是吗?
  “希望我能够好好的照顾你!”凤长歌颤抖着脸话都说不清楚,可在回答白霓裳的时候还是清清楚楚的将这几个字说出来了,凤长歌只觉得心脏被什么重重的压着,没有办法喘气,就算是用手死死的按在心脏上面,也没有办法缓解这种难受的感觉,这或许就是生离死别的痛苦!
  白霓裳没有回答,她拉下盖在奶娘身上的白布,因为放置了也太久的关系,奶娘的脸已经是青灰色的了,但是白霓裳泪眼朦胧中,还是依稀能够看到奶娘脸上的表情,奶娘的眉头虽然紧皱着,但是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着。
  都说人在临终前都会产生幻觉,在弥留之际一定会见到那个自己最想见的那个人,奶娘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时,还是在临终前看到了自己想要见的那个人吧,可是怎么办?奶娘啊!霓裳的心真的好痛啊!若是你能回来,再大的代价我也愿意付啊!如今你走了,我该怎么办呢!留我一人在这世上,我应该怎样活下去!你真的就这样狠心吗?
  “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节哀!”凤长天看着哭得不能自己的两个人,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样说,那个单薄瘦弱的女子一直苦苦支撑着走到这一步,好不容易生活好了一些,可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那个人却不见了,这样的痛苦不是随便谁都能够体会的。
  “凤长歌,告诉我,是谁做的!”白霓裳一直没有说话,尽管是凤长天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都是一副浑然不觉得样子,一直到很久之后她忽然转过身来,抓住了凤长歌的肩膀,质问着凤长歌将奶娘杀害的元凶是谁。
  凤长天心知道这个人是谁,凤长歌更是亲眼见过这个人,可是她不能说,她不能在失去奶娘之后,又失去白霓裳,这笔账凤长歌会牢牢的记在心里,但是她绝对不能草率,她答应过奶娘要好好照顾好白霓裳,又怎么可能让白霓裳去冒险呢!
  “你若不说,我就只能将算计你的那些尽数除去了,这些人里面总有一个会是的吧,这样也好,多一个给奶娘赔罪,奶娘也就不会这样孤单了。”白霓裳岂会不知凤长歌的那点小心思,可是不说又怎么样,就算凤长歌不说,难道她就真的会不知道了吗?
  此时的白霓裳,已经不再是平日里与凤长歌说说笑笑的白霓裳,这个人周身散发出来的慑人气势让凤长天都忍不住一惊。这个人身上的杀气是一点点累积出来的,平时都收敛着,现在却一下子爆发出来了,若不是因为这个人真真实实的在自己的面前,凤长天都要以为是自己认错人了!
  “霓裳,你冷静一点,凤王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好闯的,奶娘尸骨未寒,难道你要让她在酒泉之下也无法得到安心吗?”凤长天下意识的,就冲上去抱住了正在挣扎着准备离开的白霓裳,那个人怕死的很,凤王府守备异常的森严,凭白霓裳一个人怎么可能闯的进去?
  “果真是凤王府的人,今日若不血洗凤王府,我决不罢休!”白霓裳一开始只是猜测,但是在听到凤长天的话之后,她就更加的确定了,事实上,会如此这般对待凤长歌的也就只有凤王府的人了。
  “白霓裳,你要去便去,我绝对不会拦着你,可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奶娘让我好好的照顾你,你当真以为奶娘不觉得你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吗?可你若死了,奶娘又该由谁来入土为安,还是你有足够的把握从凤王府全身而退,你在凤王府待过一段时间,难道你不知道凤王府的守备吗?”
  凤长歌非常理解白霓裳,可有些事情不是理解就能够去无条件支持的。就像是现在,她绝对不能允许白霓裳去白白送死的,虽然人固有一死,但是这样死去未免太不值得了一些!白霓裳的命是要留到最后,看着那些伤害了奶娘的人自食其果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凤长歌,若是你要拦着我,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白霓裳咽不下这口气,虽然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奶娘死去,但是光是看着奶娘身上的伤口。白霓裳就没有办法克制住自己,究竟是多狠毒的人才能够下这样的死手!
  “不客气吗?白霓裳,你今日要去送死可以,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你若是敢跨出府门,我就敢将奶娘的尸体扔出去!”凤长歌也是发了狠,跟暴躁的白霓裳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只有来点狠得,才能够让这个人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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