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拼命奋战

  “是啊,所以我不清楚该怎么实行。”
  石伟望望石羽涵,看他的样子,也不忍心继续打扰他。
  “那,我们还偷袭吗?”
  石伟摇头,“不了,这的确非君子所为,我想,羽涵撑着身体也要说这些,也是不愿让我们以那样卑劣的方式动手,以免内心不安。”
  我抿着嘴唇,有些难过,这个主意是我提的,大家都觉得拿不上台面,我也不好再坚持。
  地狱里安静下来,我们都不吭声,彼此想着心事,也在等待石羽涵恢复过来。
  连着几场恶战,虽然我是没怎么出力,但也是惊魂落魄,很累很累,眼睛都快绷不出了。石伟见我这样困,让我靠着他休息一会。于是我就挨着他的胳膊,放松下身体。没想到他的臂膀也是够粗的呀,竟然够我的背完全贴上去,不会滑下来。
  桃花香淡淡的味道,进入我的鼻子里,自从进了地狱塔,还没有时间能够闻了闻这让我安心的香气。现在,似乎没有那么浓烈,只有靠近他,才能感受到一些,但却依然回味无穷。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靠着的却不再是石伟,而是塔边的墙壁。我的眼前,石伟和白无常已经和那些哥布林缠斗在了一起。
  围了一圈,四面下手,石伟渐渐不支,但还在拼命奋战。
  “王处机,他们什么时候去打的,两个时辰到了麽?”
  我习惯性地问他,却发现没有回音,王处机一直和我待一起的,但这时身边只有昏迷的石羽涵。
  我四下凝望,绿色漫天的环境里,王处机鲜艳的衣服格外显眼,却死死躺在另一侧的地面上。
  怎么回事?他怎么了?
  我赶紧跑过去,只见王处机一动不动,面庞失去了固有的红润,变得死灰一般。而血液从她的身体上蔓延开来,直接把他包裹了起来。
  王处机的腹部,插着一把短刀,就是哥布林手里的那种。
  很深,几乎完全刺入,看不见刀刃,只剩下短短的刀柄。
  我哭喊着,使劲摇动他的身体,已经很僵硬,很冰凉,。可惜,无论我怎么叫唤、怎么摇摆,她就是没有反应,只有献血还在不停滴落,渐渐凝结在一块。
  我错过了什么?王处机怎么会被刺倒这儿?
  我的心里满腹疑问,却无处可寻。石伟和白无常被包围在塔的中央,寸步难行,偶尔还发出惨烈的叫声,石羽涵昏迷,没有人可以理我。
  这是让人绝望的孤独,活着的在战斗,还有死了的、昏了的,只有我这个四周完好却毫无用处的人,寂寞地在这里看看好朋友冰冷的躯体,看着喜欢的人奋力搏杀,但毫无帮助,放佛全世界,都语与自己无关。
  不行,我林冉从小被人瞧不起,克死父母,但从来都有情有义,决不能坐视眼前的困局。我要反抗,哪怕身首异处,也不惜一切。
  “抱歉了,王处机。”
  我轻轻地对他说了一句,或许他不会再听见,然后,用力拔出了她肚子上的短刀。那锋刃上,还沾满王处机的血,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刺眼。
  鼓足勇气,我拿着刀,冲像了那一群该死的哥布林……
  “林冉,你干什么?快躲开!”
  石伟看见我发疯般地杀了过去,立马大喊着阻止我。
  可是,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不能让所有人都为了我而送命。
  我直直冲向那个大个的哥布林,它也没有料到一直躲在最后面的我会杀过去,楞了一下。就在我的刀锋即将刺入它的胸膛前,它一个侧身,轻易躲开了。接着反手一推,把我推翻在地。
  大个哥布林紧紧盯着我,露出了一脸坏笑,双手举起它那把更大些的短刀,猛地刺向我……
  我一个侧翻,滚到了一旁,躲过去了。
  它显然没想到我有这么好的身手,其实我自己也不晓得呀。大个哥布林接着跟过来,不停挥刀刺我,我只有躲闪的份,有几次都险些中着。
  石伟见此情形,急不可耐,拼命杀出条血路,冲到我的身边,抱住了我。
  两相对视,蓝紫色的眼眸,又深深印入我的眼帘,依旧那样炯炯有神。这一刻,似乎忘记了,我们还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命在旦夕。
  石伟抱着我,抵挡着哥布林的进攻,不停躲闪和转圈,我的脑袋开始晕眩。
  不知不觉,我们又被围在了八门金锁阵的中间,放眼望去,全是敌人,没有任何出路。桃木剑此时也已经有许多剑痕,本来纯正紫檀木的造型,已然全无。
  “石伟,快带林冉出去,我来挡着!”白无常大喊到。
  “不行,小白,根本没有路,你看八面都被堵着了!”
  白无常着急了,边打边退,满脸是汗,“你忘了,刚才羽涵指挥我们声东击西,那时候它们比现在要多,我们还突围出去了,现在就这么几个,一定能有缺口。”
  “还是不行,那样太危险了!”
  “那也得试试啊,不然我们都出不去!”
  他说的没错,大家体力又开始不支,再不撤出,就难以保全。可石羽涵掩护我们出去,受伤害没醒,现在怎么能再搭上小白呢?
  正当我们争论着,大个哥布林从天而降,一刀刺向我的后背。石伟来不及用桃木剑拦截,他的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挡了一下,那短刀直接刺破了他的皮肤,肉都给翻了出来。
  哥布林趁机同时出刀,我们无法躲闪,眼看完蛋。白无常一个前滚翻,贴着地面翻过来,倒着转了个圈,用摄魂棒打掉了所有的短刀。
  “厉害,小白!”
  石伟兴奋地称赞,却忘记了自己手已经受伤,疼得皱起了眉头,但又不愿表露出来。
  我小心翼翼捧起他的手,担心地问道,“你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痛?”
  他笑着,忍着疼对我说,“一点事都没,破了点皮肉而已,等会就长回来了。”
  “骗人,”我嘴里嘟囔着,心里难受极了,酸意涌上心头。要在平时,我又该哭了,可刚经过生离死别,我知道这时候越危险、越难过,就要越坚强,因为眼泪,并不能解决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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