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是怎么死的?

  张东城当然也想尽快离开,但是,既然来了,问不到点相关信息,就是白跑一趟了。
  过了一阵子,老婆婆端着两杯水来了:“坐啊,你们坐啊。”
  张东城拉着田雯雯坐了下来,田雯雯还是怕的要命,贴着张东城,双手死死的抓着张东城。
  老人将两杯水放在二人的面前,居然起身走了:“那你们聊,定海,你看着点客人,如果没水了,就喊我倒水。”
  张东城急忙说道:“婆婆,你等一下。”
  那老人回头,问道:“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您能坐下来我们一起聊聊吗?”
  老人坐下来了,应道:“好啊,你们聊,我就坐在这。”
  张东城深吸了一口气,向着婆婆说道:“婆婆,能告诉我定海大叔是从啥时候得病的吗?”
  老人望着儿子,说道:“定海,你告诉他们。”
  张东城盯着一个纸娃娃,等了片刻。
  老人却有些生气了,站起来,说道:“定海,你怎么不说话,往日里妈是这样教你的吗?”
  老人吼了一阵子:“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前几日你掉入水池把脑袋伤着了吗,这几天你怎么总是很少说话。”
  很少说话,张东城心中一阵嘀咕,那就是还在说话了。
  “婆婆,廖大叔是掉入那个水池了,您能说说么?”
  “就在附近的鱼塘,不远的!”
  “鱼塘,是养鱼的水池吗?”
  “恩,是养鱼的,不过已经有几年没有养鱼了。”
  张东城觉得老人的思维能力还是清楚的,就是儿子死了,他可能不知道,而且是把一个纸娃娃当做是儿子了。
  “那能告诉我,他是怎么去那边的呢?”
  “那天来了客人,他和客人一起出去的。”
  “什么客人?”
  老人摇着头,应道:“我不认识,个子很高,是个中年人,之前我没见过他。”
  张东城追问道:“那他们聊了什么?”
  “那天我儿子很高兴,他说,他要给我送终什么的,我也忘了,自打儿媳妇走了,孩子走了,他从来没有像那天一样高兴过了。”
  “和客人聊了什么?”
  “好像是看病什么的,记不清楚了,我老了,记忆退化。”
  “恩,懂了!”
  张东城稍微的停留了一会儿,理了理自己的想法,然后站起来了。
  “那你们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
  老人又对着椅子呵斥了一阵子:“都不知道送客人的,是睡着了吗,那我送他们。”
  “婆婆,不用了,我们走了。”
  张东城拉着田雯雯,二人迅速的离开了。
  出了门,田雯雯就赶紧往车上跑去了。
  张东城紧跟着她,上了车,田雯雯双手有些颤抖,说道:“太恐怖了,你看吧,什么都问不到,还不如早点走呢,老婆婆好可怜,但是,他对着个纸人说话,太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张东城淡淡的笑了笑,说道:“那可不是一个简单地纸人。”
  “什么意思?”
  “那纸人是活的。”
  田雯雯吓了一大跳,赶紧靠着张东城,问道:“你……你别吓我了好吗?”
  张东城思考了一阵子,不打算告诉她了,就说道:“我的意思是说,在老人的眼中,那个纸人是活的,许是她产生了幻觉。”
  田雯雯双手抱着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吓死我了,那我送你回去吧。”
  “你休息几分钟,等你情绪好了,自己开车回去吧,我一会儿还要回老人家里一趟。”张东城回应道。
  “啊,还回去,算了吧,真的太恐怖了。”
  “放心吧,没事,我要是不回去的话,你身上的味道,怕是……”
  一提起这个,田雯雯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小心点呢。”
  “好了,你回去吧,一会儿老人该上大门了,我现在就返回去。”张东城说道。
  “那我等你!”
  “不用,你一个……”
  “没事,我会把车开启,走到前面人多的地方等你。”
  “那行,那我走了。”
  张东城重新返回了老人家里,老人刚要来关门,看到张东城回来了,就说道:“小伙子,是忘了东西了吗?”
  “恩,有点事儿我和定海大哥没说清楚,我突然想起来了,就回来说说。”
  “恩,定海他在床上了,你进去吧。”
  张东城进屋,嗅着屋子中浓浓地鱼腥味,他来到了之前纸人坐过的地方,附身嗅了嗅,椅子上的鱼腥味特别重!
  张东城嘴角淡然的笑了,然后他来到了内屋,就看到纸人躺在床上,依旧是一动不动。
  张东城来到床头,坐下来,望着纸人说话了:“你找过我,但我不知道你后来为什么又走了?”
  纸人没有任何的反应。
  张东城继续说道:“《医》书,那本我给你的书,我重新见到了,你让我很失望,我给你是看你可怜,但我不曾想,你居然拿它去换钱了,至少,你应该给我打个招呼,如果你生活真的特别的贫困,支撑不下去的话,我当然会让你出售的,但你这样一声不吭,就把我送你的厚重礼物换了几十万现金,这样真的好吗?”
  “说话,今天你不给我一个解释,我会撕了你的身体。”张东城说着,伸手便抓住了纸娃娃的脖子。
  这时,那纸人终于挪动了身体。
  紧接着,就看到纸人张口说话了:“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出售《医》书,我真的没有……”
  “廖定海,书在你手里,不是你会是谁,难道书自己长腿了,自己跑了?”张东城继续问道。
  “真的不是我,那《书》我视作珍宝,不可能会出售,一直都藏在我的口袋中,一直都在。”
  “现在也在?”
  “我……不知道,现在书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但我记得,我的病就是吃了那上面的偏方,迅速的好起来,因此我将那本书视作是救命至宝,更是打算过些时日,登门拜访您……”
  “但你现在死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
  “那你怎么死的?”
  纸人从床上站了起来,声音都变得格外的阴森:“是啊,我是怎么死的,我是怎么死的?你告诉我,我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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