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第527节

  在实习的过程中用心学用心思考,建立起自己的思路。谭克林对她的指导可以说是超前一步了。因为一个医学生打基础都不知道能不能打好,想要很快跨越晋级是很难的。有完整工具思路的话相当于是主治医生以上的水平了。
  陶智杰另一句话没说的是,他和谭克林该算是功成身退,如果想再带她不容易了。她的水平越来越强,对带她的老师提出越来越高的技术要求。没那个能力的话,只能是像今天的常家伟一样全程变哑巴。
  常家伟不是完全没有能力,毕竟是要升副高的医生了。但是,今天的手术估计承受到不小的打击。说到常家伟,到了吃饭时间,他一样要吃饭的。
  傅昕恒吃完饭回到自己办公室里喝茶休息的时候,突然见门一开。
  没打招呼,常家伟拎了个饭盒进来,坐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默默挖起白饭。
  打开条门缝的周俊鹏瞅到这幕场景缩回身体,回到医生办公室和李承元说:“常医生在傅老师的办公室里。”
  “他居然没有请谢婉莹去吃饭吗?”李承元问。近段时间谁都能看出来常家伟对谢婉莹很感兴趣。
  常家伟的骨科手术非常成功,口口相传,传到他们心胸外的人耳朵里,他们想去看的时候手术结束了。看不到精彩画面,周俊鹏是觉得惋惜。
  李承元说的没错,一帮做手术的人要庆祝的。不知为何,只有常家伟一个人跑到这里吃饭盒。
  “或许傅老师会问,也或许不会问。”周俊鹏记得自己刚瞄那一眼时,傅昕恒的面部表情高深莫俨然对这个情况没有感到多大的意外。
  老同学没问,常家伟反而有点熬不住,抬起头说:“你不问问我。”
  “需要我晚上请你吃饭吗?给你庆功。”傅昕恒淡定地应道。
  第1961章 谁能带她
  “什么庆功。”常家伟手里旳筷子扔到桌面上,扯起衣领子呼出口大气。
  从主任办公室走出来时,发现她被人拐走了。据说是被曹勇他们一块拉去吃饭了。
  “你觉得手术做的不好吗?”傅昕恒的视线扫视过他的表情。
  “不是这个问题。”常家伟开始自说自的,显然有点儿不自信,“我听说谭克林第一次见到她翻车。”
  遇到谢同学翻车的事儿吧,不止谭克林。他也有。傅昕恒不好启齿而已。
  现在常家伟隐隐约约透露出的这股郁闷,大概是同样翻车的缘故。
  本想着在她面前露一手显现他这个前辈的本事,最终手术做下来,变成她在他面前露一手。常家伟是内心里被震到深水池里去了,若是溺水头被灌入大量水晕菜了。
  傅昕恒回想起前天对方在他办公室夸海口装大爷,在场一帮人可以说早料到会是今天这个结局。
  只有常家伟自己没察觉,主要是常家伟以前和谢同学接触不多,对谢同学的技术和谢同学这个人没有深刻体会。
  要真正懂谢同学这个人,要看她做医生的时候,要看她进手术室的时候,因为她是立志要做外科医生的医学生。
  “我不是一早和你说了吗?”傅昕恒继续表示淡定。
  “我没有和她玩。”常家伟再次澄清自己,“我根本没有想过和她玩感情。”
  “行。”傅昕恒问他,“那你现在想怎样?”
  想怎样。感觉今天的手术在他屁股上抽了一鞭子。他原以为自己干的很不错很好了。今天受到教育了,原来自己干的不够好。
  常家伟的面色镀上了抹铁青。想当她的前辈,像之前对她宣称的可靠让她依靠,显然他需要再付出更大的努力,否则真就是丢脸。
  察觉到他的情绪,傅昕恒对他说句话:“你不用心急。想当她的老师不容易。我觉得我都不太能达标。”
  听见他这话,常家伟急速转回脸:“你说你不行?”
  他这个花花公子爷吊儿郎当惯了,不够好是正常。老同学不一样,是工作狂,怎么会不达标。
  只能说谢同学的水平达到了何种惊人的地步。可怕的是他傅昕恒能预知到她会再进一步快速成长。他相信其他人一样能察觉出来,包括陶智杰谭克林他们。
  好比宋学霖在北都的时候,后面带宋学霖的老师会越来越感觉到万分吃力。有天赋的学生进步起来是***。老师会跟不上。
  记得那天在牙科的时候,他已经认识到要带她能带她的人,最佳人选应该是张华耀这种天才型加经验型的大大佬。
  “张华耀,我知道,毒舌,人家说他很恐怖。”常家伟说这话时皱褶眉头,不想她去到张华耀那边受“虐”。
  “她若是能到张华耀下面学习是好事。”傅昕恒说。
  “你不怕她被挖去国陟?”常家伟诧异他这话。
  作为一个有大局观的医学家会希望人才越来越好,带领整个圈子往前走。挖人不挖人要为此让步的再说了,张华耀需要和另一人抢呢。
  第1962章 切多少
  “你说是曹勇吗?”常家伟被刺激到了,跳起来。
  宋学霖能被曹勇勾来,曹勇真是有这个本事旳。
  谢婉莹一样认为,曹师兄是深藏秘籍的武功高手,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宋医生会被勾来。
  问题是,曹师兄对她很温柔,让她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曹师兄的厉害到底在哪儿。
  吃过午饭,胡大哥要去医院做b超复查。
  曹师兄说自己下午要去哪儿开会,顺路开车送她和耿同学去北都三。
  耿永哲接到消息跑下来,和她一起坐上曹勇的车。
  一路开车,曹勇问下师弟:“准备好了吗?”
  师兄听说他要做助手的消息了,耿永哲如实向师兄汇报:“我和莹莹讨论过手术方案。杜老师批准了。”
  小师妹现在是一班同学的技术主心骨。曹勇笑一笑,不忘对坐在身边的人说:“适当休息,学会放松。”
  师兄眼尖。想掏出笔记在路上看看的谢婉莹,把手从书包里抽出来,当着师兄的面不太敢过劳。
  开到北都三下车,谢婉莹和耿永哲向师兄道声谢,跑上住院部找老师。
  左良医生见到他们先询问上午手术的情况,得知手术很顺利,说道:“杜老师一上午都很关心这个事情。现在好了,可以放心做下午的手术了。”
  王翠的手术被安排在下午第二台,三点半钟左右送去手术室做准备。
  事前有听医生说她这是做的局部切除,能保住子宫。但是据她打听,病友们说好像这种手术失败率很高。王翠被推来手术室时忐忑不安。
  病人做完腰麻。杜海威走进手术室,这种手术比较小型,不需他亲自动手,只需在旁边监督。左良医生坐上主刀位。
  和上次宫颈糜烂做激光手术一样,今天这台手术也属于阴式手术,器械从“因”道进入,无需开腹。这样的手术由于术野窄,挤不进去多双手操作,通常一个医生可以完成。助手主要在旁边站着随时有需要的话进行协助。
  手术方案是耿永哲策划提交的。左良有看过,实际操作前要再问问这学生:“你是说锥切多少?”
  做宫颈锥切的话一般来说是先诊断宫颈病变的程度做病检。如果要做病变部位的切除,和保乳手术一样需要有很好的病理支持,确保手术医生切出来的边缘是阴性的。如果切出来的边缘病理为阳性只能重复做锥切或是宫颈全切了。
  手术医生进行锥切的话,要么用冷刀要么用电刀。用冷刀肯定没有电刀来的省力容易,对医生的用刀技术有要求,临床上的医生自然而然偏爱电刀。
  偏偏,用电刀来重复锥切是不适合的。电刀切出来没有冷刀切出来的边缘清晰,会导致很多后果出现。
  想用电刀来切,必须是能确保一刀到位,切出来边缘是阴性。这样的话是非常考验医生自身的技术能力了。锥切的范围需要多大,医生通常情况只能是靠肉眼和经验来做初步判断再送病检复核。
  第1963章 路径图
  种种上述情形下,会让普通医生望而生畏,只要是之前宫颈刮片怀疑是癌普通医生是不敢冒险旳会直接全切掉,最怕切不干净复发更严重。
  技术精湛的医生是会为了患者勇敢闯关,前提是有能力。
  左良问这一句,事实上是在考虑要不要直接全切宫颈。全切宫颈一样是为患者保留子宫,只是把宫口给封闭了,以后不可以生孩子。患者的年纪大应该不用保留生育,切掉宫颈也没问题。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不过术前杜海威批准了耿同学提供的手术方案。
  耿永哲上交的方案是锥切而不是全切。
  “左老师,我和莹莹商量过,切这个范围。”说着,耿永哲把准备好的笔记本翻出来,给手术老师看下他画的手术解剖图。
  左良事前其实有看过这个图,现在用眼睛再仔细确认下,问:“你这个范围是怎么确定的?”
  “这个肿瘤大小约1.9厘米刚好是临界值。所以切的范围要扩大一些。要保证切出来的阴性边缘和切出来肿瘤的距离达到3毫米这个标准。”
  数字听起来很爽,做起来很难。再次回到微差这个关键问题上了。三毫米本身是个微差。要保证这个三毫米的标准微差,医生的肉眼先要能精准判断出肿瘤的实质边缘线,其次,下刀的时候最好到三毫米这个值,不会给切少也不会给切多了。
  这样一想,貌似不如全切来的爽快和容易。
  不能这样想,如果切的对,一刀到位,十分省力省时。全切步骤多有可能出血多,很麻烦的。所以两者之间最大的差别是医生选择累脑子或是累手。
  左良感觉自己无从选择的,以他比较少的临床经验他对自己能否切到十分精准是把握不大的。
  1.9厘米的肿瘤不算小了。有点资历的医生清楚这样的肿瘤好比一颗蛀牙,可能表面只是个黑点实际上有可能打开黑点后是烂到根了。电刀正是由于没法切到够深只能淘汰,用上传统冷刀来切。冷刀要环形一刀切到深处将肿瘤完整地挖出来。这个刀法,太难了。
  左良皱皱眉,不知该如何表达。回答他的耿同学没有能答到重点,帮助他做到上述要求。
  说来也不怪学生,这个难点在于拿手术刀,是要手术医生自己上手做的,其他人代替不了手术医生的手肯定帮不上任何忙。
  “左老师,要不让耿同学拿棉签给你在肿瘤周围画个切的范围。”旁观的谢婉莹见状,主动提议说。
  左良深深地瞅望下她:这个谢同学只听他问一句话都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的。
  和耿同学不同,她和不少老师在手术台上合作过,对如何观摩揣摩主刀老师的心思是比较到位的。
  杜海威站在旁边没作声,看来并不反对两个实习生的尝试建议。
  上级的主张没变,左良转头对耿同学说:“行,你来画。”
  老师让开位置,耿永哲坐到板凳上,拿棉签蘸龙胆紫后仔细在暴露的术野里头沿着肿瘤四周一圈标明切位。
  第1964章 对了
  学生画好,不像光是说让他想象,比较清晰明了。
  左良坐回主刀位置上再详详细细观察学生画旳锥切范围。由于他自己内心里对微差没有谱,看学生画的东西基本上脑子是算不出来最精准的,只能模棱两可地觉得尚可。
  最终必然是需要下刀赌赌了。左良拿起手术刀,心里想好如果这刀下去感觉不对,学生画的不对,只能是立马改全切。
  见老师真的按照他们所想的开始下刀,耿永哲的心头有点蹦蹦跳,是紧张。
  不清楚自己和谢同学讨论的手术路径图是不是对的,能不能行,会不会算错。另一方面,耿永哲是怕没能把和谢同学讨论出的手术路径图结果完美复制到手术实践中,若是他画的线和计划的有偏差,是他的锅无疑了。
  只能看老师的刀下结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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